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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小说网 > 灵异小说 > 怨气撞铃 作者:尾鱼 | 书号:45028 时间:2017/12/20 字数:9209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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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混沌中,満世界的⽔声。 滴答滴答,⽔滴从倒挂的石笋尖上滴落下来的声音。 哗啦哗啦,漆黑的⽔道里,深处的流⽔流动的声音。 咕噜咕噜,浸泡着尤思的石棺里,活⽔自下而上翻滚的声音。 季棠棠慢慢醒了过来。 ⾝子底下是冰凉的石壁,冷意透过⽪肤沁上来,整个人好像都是冷的,⾝后是石棺,尤思的⾝体在活⽔中上下沉浮,洞口是铁栅栏,竖一道横一道,把这个洞封成了监狱,从铁栏横成的方格里看出去,可以看到盛锦如一个人盘腿坐在另一面,出人意料的没有菗⽔烟,手里盘着一长串紫檀木的珠子,或许是因为挲摩久了的关系,每一颗都漆黑锃亮。 这应该是108颗佛珠的串珠吧,据说是为了求证百八三昧,断过去、现在、未来三世计108种烦恼,难道就像盛锦如这样,不断的挲摩、默念,所造的恶孽,所面临的烦恼,就真的能消除了吗? 季棠棠第一个反应就是冷笑。 盛锦如手上的动作停了,她抬起眼⽪看季棠棠:“你醒了?” “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 好像是记得,又好像不记得了,季棠棠不想去想。 “小夏,你杀了个盛家的女人。” 有这回事吗,好像有,极端盛怒之下,她好像把一个盛家的女人给扔出去了,⾝体是瓷做的吗,一扔就碎了? 季棠棠居然没有愧疚感,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头彻尾的无所谓了:“把岳峰还给我。” “小夏…” “我不叫小夏,我不姓盛,我叫季棠棠,岳峰叫我棠棠,把岳峰还给我。” 盛锦如盯着她看,季棠棠冷冷的回视她,几秒钟之后,盛锦如忽然不自在起来,她避开季棠棠的目光。 “小夏,夜已经过半了,⽇出之前,岳峰已经被秦家人带走了,要死的话,现在已经死了。你还记得我带你进洞之前,有个老婆子进来跟我耳语吗,就是那个时候。” 就是那个时候,哦,就是那个时候,她记得耳语的那一刻,盛锦如的表情是那么的如释重负,原来就是那个时候,不是说相爱的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吗,那个时候,她怎么什么都没察觉呢?那之后,她甚至还充満感 ![]() “小夏…” 季棠棠忽然暴怒,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:“我说了,我不叫小夏,我叫季棠棠!” 盛锦如叹了口气,沉默了一回,顺着她的意思说话:“棠棠,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,听外婆的话,一切会过去的。” 季棠棠含着眼泪笑起来,她眼中的⾎⾊还没有褪尽,眼泪落下来,好像一颗颗⾎珠,她盯着盛锦如一字一顿。 “不会过去的,爱我的人,害我的人,我都会记一辈子,哪天忘记了,我拿刀子刻在⾁里,刻在骨头上,天天看,天天提醒,过不去的,一辈子都过不去。” 盛锦如沉默。 季棠棠回到八万大山以来,她总是会有错觉,会把她当成屏子,现在看到,她跟屏子真的不大像,难道是像秦家的那个男人多一点? 屏子是温柔的,文静的,多愁善感,做事犹豫,总要别人帮她拿主意,盛夏不一样,她的爱恨強烈到出乎人的意料,她打定的主意,坚定的近乎执拗,除了相貌,她的⾝上几乎找不到屏子的影子。 长久的静默之后,季棠棠忽然有了动作,她伸手进兜里,似乎在翻找什么,盛锦如猜到她想⼲什么,但是她不愿意去承认,她急急的开口,似乎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,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:“小夏,你疯了一样冲进来,打了好几个人,路铃的威力确实很大,但是你不要忘了,这是在八万大山,这是盛家的地盘,九铃齐合,是可以庒制路铃的,而且,你还没有完全治好,你到后来自己就已经不行了,一直在菗搐…所以才把你关起来…” 她不说话了,她看到季棠棠把鬼爪拿出来了。 五 ![]() “小夏,我是你的外婆。” 季棠棠笑起来,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:“是吗,杀我妈妈的,还是我爸爸呢,你是我外婆,你跟我有⾎缘关系,你就可以害岳峰吗?在我心里,岳峰才是我亲人。你们这些人,害我的害我,算计我的算计我,末了还跟我讲亲情,都当我傻是吧?” 她扬起手,狠狠向着铁栅栏抓了过去,手心里抓了把握不住的空气,而铁栅栏连动都没动。 季棠棠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愕,出手的时候,她多少也猜到一些了,她晕了那么长时间,盛锦如这样缜密的人,怎么会允许鬼爪还继续留在她⾝上呢? 只是,多少是个希望,是条路,是最后押的宝。 原来,最后的希望,也落空了。 季棠棠不说话了,她躺回地上去,満脸的泪,脸⽪很烫,贴在冰冷的石地上,有分外刺 ![]() ![]() 她突然稍微坐起了⾝,把外套脫下来,团巴团巴团成了小球,躺下来之后紧紧抱进怀里,虽然没被子那么大,但至少也是个可以去搂去抱的物件了,她想象着这不是一件⾐服,是个小宠物或者朋友,是个在她绝望的时候陪在她⾝边的伙伴,在她的体温偎依下,⾐服好像也有点温度了,真好,真温暖。 “小夏,你知道秦家人为什么不敢进溶洞吗?你只在音阵里看到过九种铃,你不知道,这个溶洞的山上,分九个方位,也同样埋了九个铃,铃气相击,秦家的人进不来的,秦家的鬼爪在溶洞里也发挥不了作用,起先你⾝上有一半秦家的⾎,外婆都很担心你进不了溶洞,幸好…”季棠棠轻声打断她:“你太吵了,让我安静会不行吗。” 盛锦如叹了口气,果然有好久没再说话了,石棺里的⽔咕噜噜翻滚着,像是催眠的曲子,极度的体力消耗和情感消耗都会让人产生困倦感,季棠棠慢慢闭上眼睛,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,盛锦如耳语似的叹息了一声:“小夏,认命吧,这是你的命。” 季棠棠睁开眼睛:“我没有这种命,你害了我爱的人,跟我说这是我的命,你以为你是谁,我的命让你来定?” “小夏,外婆给你讲个故事,讲完了,你就明⽩了。” “不想听。” “耳朵在你⾝上,听不听,随便你。” 深重的仇恨和逆反心理让季棠棠烦躁无比,她伸手去捂耳朵,却仍然能听到盛锦如苍老而又透着荒凉的声音。 “从哪讲起呢,牵涉的人太多了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讲,哦,就从石头告诉我盛影死了开始讲起吧。” “石头比你大两岁,从小长的俊,人又机灵,我那时就想着,屏子生了女儿之后,跟石头许成一对,真是再合适不过了。谁知道屏子跑了,石头这边一时落空,后来一商量,就定了化尸铃这一支,跟盛影配了,反正年纪都差不多,也 ![]() “你妈妈走了之后,我就不大放盛家的女人在外走动了,但凡事总有例外,加上石家那些老头子总跟我说,时代不一样了,外头的东西不一样了,孩子们得上学,不然没法跟外头做生意,所以石头他们都是到外面去上学的,盛影她们不好出去,但也识字、看书,有时候看看电视,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样子。” 季棠棠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放了下来。 “石头到了外头,心会野,会喜 ![]() ![]() “盛影长的不漂亮,脾气也不好,窝在这大山里头,没那么多狐媚的把戏,自然没有外头的小姑娘讨人喜 ![]() ![]() “他回来跟我说了盛影的死讯,说是遇到了屏子的女儿,屏子的女儿手里有鬼爪,盛影死在鬼爪下面,哼,我老婆子是老了,人老,脑子还不糊涂。石头这件事做的聪明,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,我也就不动声⾊,没说他什么。” “但是因为盛影的死,化尸铃这一支断代了。” “小夏,你应该也听说过,盛家只有头胎生的女儿才能掌铃,生男生女这种事,不是人力能掌控的,每一脉铃,都可能面临断代的风险,这件事,石头难辞其咎,他一定得付出代价的。” “他姓石的,既然被选中了,那就只能娶盛家的女儿,他喜 ![]() 季棠棠自己都没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,她喉咙发⼲,声音有些沙哑:“怎么变?” 盛夏肯安静听她说这个故事,盛锦如辛酸之余,又多了一丝欣慰:“老话常说,你是哪一家的人,你⾎管里就流着哪一家的⾎,尤思不是盛家人,我得清洁她,改变她,这第一步,我得放⼲她的⾎。” 这句话直接就把季棠棠给震懵了。 盛锦如心中叹了口气,似乎想起了什么,重新开始盘起手上的佛珠手串,似乎这样一颗一颗的盘过去,可以让自己的心情更为平静:“你也知道,⾎ ![]() 季棠棠像是听天方夜谭:“你这样,用盛家人的⾎去换她⾝上的⾎,换完了,她就能成盛家人了吗?这也不行,人的⾎型是不一样的,不同的⾎型,她也接受不了啊?还有…” 还有什么,她自己也混 ![]() ![]() ![]() 不不不,是她想多了,总用什么科学和现实去揣度盛家的做法,盛家本⾝就是一种诡异的存在,如果一定要解释,又怎么解释她们用音阵把她的病给治好了呢? “⾎是很奇怪的东西,她的确接受不了,会有全⾝或者局部的反应,所以整个过程,也只能在石棺中进行,依靠添加了药方的活⽔,帮助她度过这一蜕变。” “最终的末了,整个过程完成,她可以从石棺里出来,正常吃饭、走路、说话、觉睡。” 季棠棠脑子很混沌,完全不知道该去如何评价这样的转换:“然后呢?她就成盛家的人了?可以掌盛家的铃了?可以填补盛影的空缺了?” 盛锦如缓缓头摇。 “这一过程经历痛苦,像是破茧成蝶,盛家把这一做法叫做蝶变。这世上,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全盘接受别人的⾎,总会有一定的异常反应,盛家的九种溶⾎在她⾝上,一定会有起不了作用或者有弊无利的部分,这部分慢慢沉积,在她⾝上会形成一块疤,不知道为什么,这块疤也是蝴蝶形状,颜⾊黝黑,我们把它叫做黑蝶斑。” “有些人对盛家的⾎接受度来的大,黑蝶斑就小些,有些人接受度小,黑蝶斑就大些,即便这个人正常之后,⾝体里的⾎毕竟不是自己的,还是需要时不时注⼊新的溶⾎,没人给她注的话,她⾎管里的⾎慢慢陈旧、老化、不再流动,整个人会变得⼲瘦、晦暗、失去活力,等到这⾎再也不流的时候,她就会死。” 季棠棠冷笑:“所以这个人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盛家,盛家的溶⾎就是她的罂粟毒药,昅毒上了瘾,离开了就会死对不对?” 盛锦如没有正面回答,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着这个故事:“除此之外,黑蝶斑会定时发作,据说很痛,到底怎么个痛法我不知道,但是我听说过,有人痛到极致,拿着刀子求别人把她那块黑蝶斑连⽪带⾁给剜了。” “有用吗?” “没用,治标不治本,有些事,不是你去了一块疤就能解决的。” 季棠棠怔怔看向石棺里的尤思,忽然就觉得无与伦比的难受,很多时候,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,没想到尤思比她还惨:尤思做错过什么呢,什么都没有,但是在她⾝上发生了那么多让人发指的惨剧,原本以为,在敦煌她被人已经是最黑暗的一幕了,没想到黑⾊的 ![]() 或许一个人在很悲惨的时候,安慰她最好的话不是“一切会好起来的”而是“那算什么,我比你更惨”季棠棠觉得有点对不起尤思,但她得承认,尤思的遭遇让她觉得,自己还没到走投无路的绝境,至少有手有脚,还能正常的呼昅。 她忽然想起什么,问盛锦如:“我刚刚问你,她是不是就能成盛家的人了,是不是就能掌铃,你头摇了,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?” 盛锦如没有回答。 季棠棠觉得奇怪,又追问了一句:“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?” 盛锦如回答的有些艰涩:“她掌不了铃,也不可能拥有盛家女人的能力,但是换⾎之后…她能和石家的男人生出能够掌铃的女儿来,而且至少三代之內,头胎一定都是女儿。” 季棠棠傻了:“什么?” “长久以来,有一种说法,说是石家的男人可以保护盛家的女人,那是被误传了的,真正的事实是,石家的男人可以和这样改造之后的女人生出具有掌铃能力的女儿…” 季棠棠⽑骨悚然,声音因为极端的愤怒而颤抖:“你们这样,跟秦家炼鬼铃造鬼胎有什么区别?你问过她愿不愿意吗,你们把她弄的不人不鬼的,这样生出来的能算是人吗,那是怪物!” 盛锦如似乎早已料到季棠棠会这么说了,她回答的很平静,一个字一个字,像是盛暑天忽然降下的漫天冰雹,瞬间就把季棠棠的愤怒给浇熄了,取而代之的,是森冷的寒意和恐怖。 “盛夏,你不能既受其惠,又回头痛斥这种做法的恶毒和不合理。没有蝶变,不会有我,不会有你妈妈,也不可能有你,如果你觉得这样生出来的后代是怪物,那么…我们都是。” 季棠棠头⽪发⿇,她惊恐似的瑟缩了一下,下意识否认:“我不是!”盛锦如看着她,慢慢放下手里的念珠,拿起一直搁在⾝边的⽔烟袋点上,淡淡的烟草味道近乎温柔和暖,像是情人的手,慰抚着极度紧绷而不能触碰的神经。 “七十多年前,解放前,掌路铃的女人突然壮年暴死,一时间,路铃一脉陷⼊断代绝境,大家商议之下,让山下村的几个男丁出去,娼寮也好,人口贩子手里也好,出几个钱,买个能用的女人回来行蝶变。” “我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,是因为当时世道太 ![]() “这个女人的 ![]() “事情过后,盛泽惠反而听话顺从起来,当时,没有人猜到她是心机太重,都以为是 ![]() “我两岁上的一天,吃饭时她没有出现,当时没人疑心,直到晚上她没回来,才有人猜测是逃跑了,大家都担心她会把盛家的秘密怈露出去,所以一定要把她找回来,这个时候,山下村的几个人才老实 ![]() “主事的没有办法,带人依着山下村那几个人说的地方寻过去,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打听,到最后,终于打听到个相似的,但是也带回来一个可怕的消息。” “这个女人,是黑苗。” “你应该知道,苗女善蛊,最常见的故事是她们有心上人,去大城市或求学,或工作,为了让恋人不变心,她们会给恋人下蛊,约定一年之后,一定要再次回来,或 ![]() “盛泽惠就有这样一个爱人,也是造化弄人,她被绑进八万大山的时候,居然正是那个男人回来找她的时候。” “接下来的事情猜也猜到了,那个男人没有负心,但是无人解蛊,苗人的蛊很复杂,非施术者不得解,村子里的人虽然想帮他,也无计可施,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哀嚎三天三夜,七窍钻出毒虫而死。” “村子里找不到盛泽惠,那个男人死了,也不知道她会投奔谁,主事的人一直打听,大半年之后,忽然得知一个消息,那个男人以前在海上滩做教习,家在海上弄堂里,有个重病的⺟亲,盛泽惠愧疚之下,说不定是去找这个男人的家人了。” “主事的派了几个人前往海上,打听盛泽惠的下落,找的方向没错,但是时间迟了一步,有人说盛泽惠在海上滩的歌舞厅做了一段时间舞女,赚来的钱用来给那个男人的⺟亲治病,但是一个月前,那个男人的⺟亲病重不治,盛泽惠因为得不到溶⾎滋养,⾝体也每况愈下,在一个下着雨的晚上,忽然带着所有的盘 ![]() “这一走,再没人知道她去哪了,适逢 ![]() “派去找她的人都回来了,但是每个人心上都悬着一块大石,因为如果盛泽惠没有死在路上,她一定会报复。” “主事者为此焦虑不安,他们找了很多善蛊之人询问,后来有个黑苗的老者猜测说,盛泽惠很可能会下⾎蛊。” “⾎蛊是黑苗中可以跨代施行诅咒的蛊术,少的几十年,多的可以延展至上百年,小夏,你知道蛊是什么吗?” “传说苗人会把很多种毒虫放进一个容器中,让它们自相啃噬残杀,而最终存活下来的一个,是蛊。⾎蛊的施行方法大致相同,但有一点不同,⾎蛊,要求施术者自己的 ![]() “之所以都怀疑盛泽惠会下⾎蛊,是因为她离开八万大山,没有溶⾎滋养,注定命不长久,所以不会惜命,而她倾心之人惨死,这笔账也一定会算在盛家头上。但是大家都存了一丝侥幸,因为我毕竟是她亲生的,但凡有一线⺟女之情,也许都会网开一面…” “那段时间,大家都很紧张,频繁地查看我的眼睛,后来有一天,他们在我的下眼球上,发现了竖着的⾎线…” “谁也不知道盛泽惠下的诅咒是什么,我惶惶不可终⽇的活着,每一天都担心会横死,后来我生了屏子,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的眼睛…” “屏子也同样中了蛊,但是我们依然不知道盛泽惠下的诅咒是什么,直到你这趟回来,知道了你和你妈妈的遭遇。” “小夏,外婆一生应该有两儿两女,福寿双全,但是有一对儿女是畸胎,怪形怪状,惹人嫌恶。另外正常的儿女,一个是你妈妈,她的遭遇如何,你已经知道了。还有一个是你舅舅,十几年前跟我说要出去找姐姐,从此就没有回来。” “你妈妈,自以为找到真爱,结果陷⼊穷尽一生的圈套,害了自己不说,也把女儿推上绝路。” “至于你,你的⾝世,你的遭遇,你害死你亲近的人,你以为是别人的原因,其实这就是你的命,你命里就带着诅咒,所以你的亲人算计你,你的爱人因为你而死,你觉得不公平,你觉得老天瞎了眼,但是冥冥之中,万事有因必有果,有果必有因,天道流转,盛泽惠延续百年的怨气,着落在你⾝上,在你⾝上结出恶果,甚至祸及你爱的人。” “你和石头都是一样的,你们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,你可以避开岳峰,不要去爱他,石头也可以拒绝尤思,但是你们都没有,每一个人,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,你们当时的侥幸和惫懒,造成今⽇的恶果,这恶果又返回来磨折你们,石头为了尤思痛苦,你为了岳峰发狂,你觉得是别人的错,其实自己才是始作俑者。” 季棠棠怒极反笑:“所以你害了岳峰,把他 ![]() 盛锦如沉默良久:“小夏,你刚刚问我我们和秦家有什么区别,当然有,秦家是为私利,我们是为生存。狼吃人固然不对,但那是它们的天 ![]() 季棠棠笑起来,她擦了擦眼泪,走到铁栅栏边上,头抵着栅栏问她:“外婆,黑苗的蛊术能破吗?” “能不能破,有没有先例,我不知道。那个善蛊的黑苗老者说,如果要破蛊术,第一步要杀蛊虫,已经七十多年了小夏,盛泽惠把蛊虫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,想破蛊术,痴人说梦吧。” 季棠棠笑了笑,好像一点都无所谓:“那外婆,我反正是被诅咒了,也没什么盼头了,你给我开个恩吧,我能想到最悲惨的死法,就是在这里困死。你放我走吧,让我去找岳峰,如果他还活着,让我去救他,他能好好活着,我这辈子都感 ![]() 盛锦如双目紧闭,两行浑浊老泪顺着眼角攀过脸庞重重壑沟缓缓落下。 她嘴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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