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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小说网 > 历史小说 > 新唐书 作者:欧阳修、宋祁等 | 书号:10201 时间:2017/3/26 字数:26790 |
上一章 三十四卷 下一章 ( → ) | |
张韦韩宋辛二李裴 张廷珪,河南济源人。慷慨有志尚。第进士,补⽩⽔尉。举制科异等。累迁监 察御史,按劾平直。武后税天下浮屠钱,营佛祠于⽩司马坂,作大象,廷珪谏,以 为:“倾四海之财,殚万民之力,穷山之木为塔,极冶之金为象,然犹有为之法, 不⾜⾼也。填塞涧⽳,覆庒虫蚁,且巨亿计。工员穷窭,驱役为劳,渴饥所致,疾 疹方作。又僧尼乞丐自赡,而州县督输,星火迫切,鬻卖以充,非浮屠所谓随喜者。 今天下虚竭,苍生雕弊,谓宜先边境,实府库,养人力。”后善之,召见长生殿, 赏慰良厚,因是罢役。 会诏市河南河北牛羊、荆益奴婢,置监登、莱,以广军资。廷珪上书曰:“今 河南牛疫,十不一在,诏虽和市,甚于抑夺。并市则价难准,简择则吏求贿,是牛 再疫,农重伤也。⾼原耕地夺为牧所,两州无复丁田,牛羊践暴,举境何赖?荆、 益奴婢多家国户口,奷豪掠买,一⼊于官,永无免期。南北异宜,至必生疾,此有 损无益也。抑闻之,君所恃在民,民所恃在食,食所资在耕,耕所资在牛;牛废则 耕废,耕废则食去,食去则民亡,民亡则何恃为君?羊非军国切要,假令蕃滋,不 可 ![]() 张易之诛,议穷治 ![]() ![]() 神龙初,诏⽩司马坂复营佛祠,廷珪方奉诏抵河北,道出其所,见营筑劳亟, 怀不能已,上书切争,且言:“自中兴之初,下诏书,弛不急,斥少监杨务廉,以 示中外。今土木复兴,不称前诏;掘壤伐木,浸害生气。愿罢之,以纾穷乏。”帝 不省。寻为中书舍人。再迁礼部侍郞。 玄宗开元初,大旱,关中饥,诏求直言。廷珪上疏曰:“古有多难兴国,殷忧 启圣,盖事危则志锐,情苦则虑深,故能转祸为福也。景龙、先天间,凶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再迁⻩门侍郞,监察御史蒋 ![]() 王琚持节巡天兵诸军,方还,复诏行塞下,议者皆谓将袭回纥,廷珪陈五不可, 且言:“国中步多骑少,人赍一石粮,负甲百斤,盛夏长驱,昼夜不休,劳逸相绝, 其势不敌,一也。出军掩敌,兵不数万,不可以行,废农广馈,饥岁不支,二也。 千里远袭,其谁不知?贼有斥候,必能预防,三也。狄人兽居碛漠,譬之石田,克 而无补,四也。天下无年,当养人息兵,五也。”又请复十道按察使,巡视州县, 帝然纳之,因诏陆象先等分使十道。时遣使赍缯锦至石国市⽝马,廷珪曰:“⽝马 非土 ![]() 坐漏噤內语,出为沔州刺史。频徙苏、宋、魏三州。初,景龙中,宗楚客、纪 处讷、武廷秀、韦温等封户多在河南、河北,讽朝廷诏两道蚕产所宜,虽⽔旱得以 蚕折租。廷珪谓:“两道倚大河,地雄奥,股肱走集,宜得其 ![]() ![]() 廷珪伟姿仪,善八分书,与李邕友善,及邕踬于仕,屡表荐之,人尚其方介云。 韦凑,字彦宗,京兆万年人。祖叔谐,贞观中为库部郞中,与弟吏部郞中叔谦、 兄主爵郞中季武同省,时号“三列宿” 凑,永淳初,解褐婺州参军事。徙资州司兵,观察使房昶才之,表于朝,迁扬 州法曹。州人盂神慡罢仁寿令,豪纵,数犯法, ![]() 睿宗立,授鸿胪少卿。徙太府,兼通事舍人。时改葬故太子重俊,有诏加谥, 又诏雪李多祚等罪,议赠官。凑上言: 王者发号出令,必法大道,善善著,恶恶明也。赏罚所不加,则考行立谥以褒 贬之。臣议其君,子议其⽗,曰“灵”曰“厉”者,不敢以私 ![]() ![]() 臣子之礼,过位必趋,蹙路马刍有诛。昔汉成帝为太子,行不敢绝驰道。秦师 免胄过周北门,王孙満策其必败。推此,则太子称兵宮中,为悖已甚。以斩三思⽗ 子而嘉之乎,则弄兵讨逆以安君⽗可也;因 ![]() ![]() 帝瞿然,引內阁中,劳曰:“诚如卿言。业已尔,奈何?”对曰:“太子实逆, 不可以褒,请质行以示。”时大臣亦重改,唯罢多祚等赠官。 景云初,作金仙等观,凑谏,以为:“方农月兴功,虽赀出公主,然⾼直售庸, 则农人舍耕取雇,趋末弃本,恐天下有受其饥者。”不听,凑执争,以“万物生育, 草木昆蚑伤伐甚多,非仁圣本意”帝诏外详议。中书令崔湜、侍中岑羲曰:“公 敢是耶?”凑曰:“食厚禄,死不敢顾,况圣世必无死乎?”朝廷为减费万计。出 为陕、汝、岐三州刺史。 开元初, ![]() 迁右卫大将军,玄宗谓曰:“故事,诸卫大将军与尚书更为之,近时职轻,故 用卿以重此官,其毋辞!”寻徙河南尹,封彭城郡公。会洛 ![]() 见素,子会微,质 ![]() 十三载,玄宗苦雨潦,阅六旬,谓宰相非其人,罢左相陈希烈,诏杨国忠审择 大臣。时吉温得幸,帝 ![]() 明年,禄山表请蕃将三十二人代汉将,帝许之,见素不悦,谓国忠曰:“禄山 反状暴天下,今又以蕃代汉,难将作矣。”国忠不应,见素曰:“知祸之牙不能防, 见祸之形不能制,焉用彼相?明⽇当恳论之。”既⼊,帝 ![]() 肃宗立,与房琯、崔涣持节奉传国玺及册,宣扬制命,帝曰:“太子仁孝,去 十三载已有传位意,属方⽔旱,左右劝我且须丰年。今帝受命,朕如释负矣。烦卿 等远去,善辅导之。”见素涕泣拜辞,又命见素子谔及中书舍人贾至为册使判官, 谒见肃宗于顺化郡。肃宗闻琯名且旧,虚怀待之;以见素尝附国忠,礼遇独减。 是岁十月丙申,有星犯昴,见素言于帝曰:“昴者,胡也。天道谪见,所应在 人,禄山将死矣。”帝曰:“⽇月可知乎?”见素曰:“福应在德,祸应在刑。昴 金忌火,行当火位,昴之昏中,乃其时也。既死其月,亦死其⽇。明年正月申寅, 禄山其殪乎!”帝曰:“贼何等死?”答曰:“五行之说,子者视 ![]() ![]() 明年三月至凤翔,拜尚书右仆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赞曰:杨国忠本与安禄山争宠,故捕吉温以 ![]() ![]() ![]() 谔历京兆府司录参军。国忠之死,军聚不解,陈玄礼请杀贵妃以安众,帝意犹 豫,谔谏曰:“臣闻以计胜⾊者昌,以⾊胜计者亡。今宗庙震惊,陛下弃神器,奔 草莽,惟割恩以安社稷。”因叩头流⾎。帝寤,赐妃死,军乃大悦。擢谔御史中丞, 为置顿使。乘舆将行,或曰:“国忠死,不可往蜀,请之河、陇”或请幸太原、 朔方、凉州,或曰如京师,杂然不一。帝心向蜀,未能言。谔曰:“今兵少,不能 捍贼,还京非万全计,不如至扶风,徐图去就。”帝问于众,众然之,遂至扶风, 乃决西幸。后终给事中。 顗,字周仁,谔弟益之子。蚤孤,事姊恭顺。及长,⾝不⾐帛。通 ![]() ![]() 所著《易缊解》,推演终始,有深谊。既喜接士,后出莫不造门。而李逢吉方 结 ![]() 知人,字行哲,叔谦子。弱而好古。以国子举授校书郞。⾼宗时,擢州参军八 人为中台郞,知人自荆府兵曹迁司库员外郞,兼判司戎大夫事。未几卒。子维、绳。 维,字文纪。进士对策⾼第,擢武功主簿。督役乾陵,会岁饥,均力劝功,人 不知劳。坐徐敬业亲,贬五泉主簿。徙內江令,教民耕桑,县为刻颂。迁户部郞中, 善裁剖,时员外宋之问善诗,故时称“户部二妙”终太子右庶子。 绳,长文辞。抚养宗属孤幼无异情。举孝廉,以⺟老不肯仕。逾二十年,乃历 长安尉,威行京师。擢监察御史,更泗、泾、鄜三州刺史。天宝初,⼊为秘书少监, 玄宗尚文,视其职如尚书丞、郞。绳刊是图简,以善职称。终陈王傅。 虚心,字无逸,维子。举孝廉。迁大理丞、侍御史。神龙中,按大狱,仆 ![]() 初,维为郞,莳柳于廷,及虚心兄弟居郞省,对之辄敛容。自叔谦后,至郞中 者数人,世号“郞官家” 韩思复,字绍出,京兆长安人。祖伦,贞观中历左卫率,封长山县男。思复少 孤,年十岁,⺟为语⽗亡状,感咽几绝,故伦特爱之,尝曰:“此儿必大吾宗。” 然家富有,金⽟、车马、玩好未尝省。笃学,举秀才⾼第,袭祖封。永淳中,家益 窭,岁饥,京兆杜瑾者,以百绫饷思复,思复方并⽇食,而绫完封不发。 调梁府仓曹参军,会大旱,辄开仓赈民,州劾责,对曰:“人穷则滥,不如因 而活之,无趣为盗贼。”州不能诎。转汴州司户,仁恕,不行鞭罚。以亲丧去官, 鬻薪自给。姚崇为夏官侍郞,识之,擢司礼博士。五迁礼部郞中。建昌王武攸宁⺟ 亡,请鼓吹,思复持不可而止。坐为王同皎所荐,贬始州长史。迁滁州刺史,州有 铜官,人铲凿尤苦,思复为贾他鄙,费省获多。有⻩芝五生州署,民为刻颂其祥。 徙襄州。 ⼊拜给事中。帝作景龙观,思复谏曰:“祸难初弭,土木遽兴,非忧物恤人所 急。”不见省。严善思坐谯王重福事,捕送诏狱,有司劾善思“任汝州刺史,与王 游;至京师,不暴王谋,但奏东都有兵气。匿反罔上,宜伏诛”思复曰:“往韦 氏擅內,谋危社稷,善思诣相府,⽩陛下必即位。今诏追善思,书发即至,使有逆 节者,肯遽奔命哉?请集百官议。”议多同,善思得免死,流静州。迁中书舍人, 数指言得失,颇见纳用。 开元初,为谏议大夫。山东大蝗,宰相姚崇遣使分道捕瘗。思复上言:“夹河 州县,飞蝗所至,苗辄尽,今游食至洛。使者往来,不敢显言。且天灾流行,庸可 尽瘗?望陛下悔过责躬,损不急之务,任至公之人,持此诚实以答谴咎,其驱蝗使 一切宜罢。”玄宗然之,出其疏付崇,崇建遣思复使山东按所损,还,以实言。崇 又遣监察御史刘沼覆视,沼希宰相意,悉易故牒以闻,故河南数州赋不得蠲。崇恶 之,出为德州刺史。拜⻩门侍郞。帝北巡,为行在巡问赈给大使。迁御史大夫, ![]() 初,郑仁杰、李无为者,隐居太⽩山,思复少从二人游,尝曰:“子识清貌古, 恨仕不及宰相也。”子朝宗。 朝宗初,历左拾遗。睿宗诏作乞寒胡戏,谏曰:“昔辛有过伊川,见被发而祭, 知其必戎。今乞寒胡,非古不法,无乃为狄?又道路藉藉,咸言皇太子微服观之。 且匈奴在邸,刺客卒发,大忧不测,⽩龙鱼服,深可畏也。况天象变见,疫疠相仍, 厌兵助 ![]() 开元二十二年,初置十道采访使,朝宗以襄州刺史兼山南东道。襄州南楚故城 有昭王井,传言汲者死,行人虽曷困,不敢视,朝宗移书谕神,自是饮者亡恙, 人更号韩公井。坐所任吏擅赋役,贬洪州刺史。天宝初,召为京兆尹,分渭⽔⼊金 光门,汇为潭,以通西市材木。出为⾼平太守。始,开元末,海內无事,讹言兵当 兴,⾐冠潜为避世计,朝宗庐终南山,为长安尉霍仙奇所发,玄宗怒,使侍御史王 讯之。贬吴兴别驾,卒。朝宗喜识拔后进,尝荐崔宗之、严武于朝,当时士咸归重 之。 朝宗孙佽,字相之, ![]() 宋务光,字子昂,一名烈,汾州西河人。举进士及第,调洛 ![]() 后王乐闻过,罔不兴;拒谏,罔不 ![]() ![]() 臣尝观天人相与之际,有感必应,其间甚密,是以教失于此,变生于彼。《易》 曰:“天垂象,见吉凶,圣人象之。”窃见自夏以来,⽔气 ![]() ![]() ![]() 又自舂及夏,牛多病死,疫气浸 ![]() ![]() 又数年以来,公私覂竭,户口减耗,家无接新之储,国乏俟荒之蓄。陛下近观 朝市,则以为既庶且富;试践闾陌,则百姓⾐马牛之⾐,食⽝彘之食,十室而九, 丁壮尽于边塞,孀孤转于壑沟,猛吏奋毒,急政破资。马困斯佚,人穷斯诈。起为 奷盗,从而刑之,良可叹也。今人贫而奢不息,法设而伪不止;长吏贪冒,选举以 私;稼穑之人少,商旅之人众。愿坦然更化,以⾝先之。凋残之后,缓其力役;久 弊之极,训以敦庞。十年之外,生聚方⾜。 臣闻太子者,君之贰,国之本,所以守器承祧,养民赞业。愿择贤能,早建储 副,安社稷,慰黎元。姻戚之间,谤议所集,积疑成患,凭宠生灾,爱之适以害之 也。如武三思等,诚不宜任以机要,家国利器,庸可久假于人?秘书监郑普思、国 子祭酒叶静能挟小道浅术,列硃紫,取银⻩,亏国经,悖天道。《书》曰:“制治 于未 ![]() ![]() 疏奏不省。俄以监察御史巡察河南道。时滑州输丁少而封户多,每配封人,皆 亡命业失。务光建言:“通邑大都不以封。今命侯之家专择雄奥,滑州七县,而分 封者五,王赋少于侯租,⼊家倍于输国。请以封户均余州。”又请“食赋附租庸岁 送,停封使,息传驿之劳”不见纳。以考最,进殿中侍御史。迁右台。尝荐汝州 参军事李钦宪,后为名臣。卒,年四十二。 时又有清源尉吕元泰,亦上书言时政曰:“家国者,至公之神器,一正则难倾, 一倾则难正。今中兴政化之始,几微之际,可不慎哉?自顷营寺塔,度僧尼,施与 不绝,非所谓急务也。林胡数叛,獯虏內侵,帑蔵虚竭,户口亡散。天下人业失, 不谓太平;边兵未解,不谓无事;⽔旱为灾,不谓年登;仓廪未实,不谓国富。而 乃驱役饥冻,雕镌木石,营构不急,劳费⽇深,恐非陛下中兴之要也。比见坊邑相 率为浑脫队,骏马胡服,名曰‘苏莫遮’。旗鼓相当,军阵势也;腾逐喧噪,战争 象也;锦绣夸竞,害女工也;督敛贫弱,伤政体也,胡服相 ![]() 辛替否,字协时,京兆万年人。景龙中为左拾遗。时置公主府官属,而安乐府 补授尤滥;武崇训死,主弃故宅,别筑第,侈费过度;又盛兴佛寺,公私废匮。替 否上疏曰: 古之建官不必备,九卿有位而阙其选。故赏不僭,官不滥;士有完行,家有廉 节;朝廷余奉,百姓余食;下忠于上,上礼于下;委责无仓卒之危,垂拱无颠沛 之患。夫事有惕耳目,动心虑,事不师古,以行于今,臣得言之。陛下倍百行赏, 倍十增官,金银不供于印,束帛不充于锡,何所愧于无用之臣、无力之士哉? 古语曰:“福生有基,祸生有胎。”且公主,陛下爱子也,选贤嫁之,设官辅 之,倾府库以赐之,壮第观以居之,广池御以嬉之,可谓至重至怜也。然用不合古 义,行不 ![]() 今疆场危骇,仓廪空虚,卒输不充,士赏不及,而大建寺宇,广造第宅。伐木 空山,不给栋梁;运土塞路,不充墙壁。所谓佛者,清净慈悲,体道以济物,不 ![]() 今出财依势,避役亡命,类度为沙门,其未度者,穷民善人耳。拔亲树知,岂 离朋 ![]() ![]() ![]() 帝不省。睿宗立,罢斜封官千余人,俄诏复之。方营金仙、⽟真观。替否以左 补阙上疏曰: 臣谓古之用度不时、爵赏不当、国破家亡者,口说不若⾝逢,耳闻不若目见, 臣请以有唐治道得失,陛下所及见者言之。 太宗,陛下之祖,拨 ![]() ![]() ![]() 中宗,陛下之兄,居先帝之业,忽先帝之化,不听贤臣之言,而悦子女之意。 虚食禄者数千人,妄食士者百余户;造寺蠹财数百亿,度人免租、庸数十万。是故 家国所出⽇加,所⼊⽇减,仓乏半岁之储,库无一时之帛。所恶者逐,逐必忠良; 所爱者赏,赏皆谗慝。朋佞喋喋, ![]() 顷 ![]() ![]() ![]() 往见明敕,一用贞观故事。且贞观有营寺观,加浮屠、⻩老,益无用之官,行 不急之务者乎?往者和帝之怜悖逆也,宗晋卿劝为第宅,赵履温劝为园亭,工徒未 息,义兵 ![]() ![]() 疏奏,帝不能用,然嘉切直。 稍迁右台殿中侍御史。雍令刘少微恃权贪赃,替否按之,岑羲屡以为请,替否 曰:“我为宪司,惧势以纵罪,谓王法何?”少微坐死。迁累颍王府长史。卒,年 八十。 李渤,字浚之,魏横野将军、申国公发之裔。⽗钧,殿中侍御史,以不能养⺟ 废于世。渤聇之,不肯仕,刻志于学,与仲兄涉偕隐庐山。尝以列御寇拒粟,其 ![]() ![]() 元和初,户部侍郞李巽、谏议大夫韦况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有诏河南敦喻拾遗公,朝廷士引颈东望,若景星、凤鸟始见,争先睹之为快。 方今天子仁圣,大小之事皆出宰相,乐善言如不得闻,自即大位,凡所出而施者无 不得宜。勤俭之声,宽大之政,幽闺妇女、草野小子 ![]() ![]() ![]() 渤心善其言,始出家东都,每朝廷有阙政,辄附章列上。 元和九年讨淮西,上平贼三术:一曰感,二曰守,三曰战。感不成,不失为守; 守不成,不失为战。又上《御戎新录》,乃以著作郞召,渤遂起。岁余,迁右补阙, 以直忤旨,下迁丹王府谘议参军,分司东都。十三年,上言: 至德以来,天下思致治平,讫今不称者,人倦而不知变。天以变通之运遗陛下, 陛下顺而⾰之,则悠久。宜乘平蔡之势,以德羁服恒、兗无不济,则恩威畅矣。昔 舜、禹以匹夫宅四海,其烈如彼;今以五圣营太平,其难如此。臣恐宰相群臣蕴晦 术略,启沃有所未尽,使陛下翘然思文、武、禹、汤而不获也。宜正六官,叙九畴, 修王制、月令,崇孝悌,敦九族,广谏路,黜选举,复俊造,定四民,省抑佛、老, 明刑行令,治兵御戎。愿下宰相公卿大夫议,博引海內名儒,大开学馆,与群臣参 讲,据经稽古、应时便俗者,使切磋周复,作制度,合宣⽗继周之言。谨上五事: 一礼乐,二食货,三刑政,四议都,五辨雠。 渤虽处外,然志存朝廷,表疏凡四十五献。擢为库部员外郞。会皇甫镈辅政, 务剥下佐用度,而渤奉诏吊郗士美丧,在道上言:“渭南长源乡户四百,今才四十; 阌乡户三千,而今千。它州县大抵类此。推其敝,始于摊逃人之赋。假令十室五逃, 则均责未逃者,若抵石于井,非极泉不止,诚繇聚敛之臣割下媚上。愿下诏一赐噤 止,计不三年,人必归于农。夫农,国之本,本立而太平可议矣。”又言:“道路 茀不治,驿马多死。”宪宗得奏咨骇,即诏出飞龙马数百给畿驿。渤既以峭直触要 臣意,乃谢病归。 穆宗立,召拜考功员外郞。岁终,当校考。渤自宰相而下升黜之,上奏曰: “宰相俯、文昌、值,陛下即位,倚以责功,安危治 ![]() 会魏博节度使田弘正表渤为副,元颖劾奏:“渤卖直售名,资狂躁,⼲进不已, 外 ![]() 度支使张平叔敛天下逋租,渤上言:“度支所收贞元二年流户赋钱四百四十万, 臣州治田二千顷,今旱死者千九百顷。若徇度支所敛,臣惧天下谓陛下当大旱责民 三十年逋赋。臣刺史,上不能奉诏,下不忍民穷,无所逃死,请放归田里。”有诏 蠲责。渤又治湖⽔,筑堤七百步,使人不病涉。 ⼊为职方郞中,进谏议大夫。时敬宗晏朝紫宸,⼊阁,帝久不出,群臣立屏外, 至顿仆。渤见宰相曰:“昨论晏朝事,今益晚,是谏官不能移人主意,渤请出阁待 罪。”会唤仗,乃止。退上疏曰:“今⽇⼊阁,陛下不时见群臣,群臣皆布路跛倚。 夫跛倚形诸外,则忧思结诸內。忧倦既积,灾衅必生,小则为旱为孽,大则为兵为 ![]() 时政移近幸,纪律 ![]() 五坊卒夜斗,伤县人,鄠令崔发怒,敕吏捕捽,其一,中人也,释之。帝大怒, 收发送御史狱。会大赦、改元,发以囚坐 ![]() ![]() ![]() 桂有漓⽔,出海 ![]() 渤,孤 ![]() ![]() 裴潾,本河东闻喜人。笃学,善隶书。以廕仕。元和初,累迁左补阙。于是两 河用兵,宪宗任宦人为馆驿使,检稽出纳。有曹进⽟者,尤恃恩倨甚,使者过,至 加捽辱,宰相李吉甫奏罢之。会伐蔡,复以中人领使。潾谏曰:“凡驿,有官专尸 之,畿內以京兆尹,道有观察使、刺史相监临,台又御史为之使,以察过阙。犹有 不职,则宜明科条督责之,谁不惕惧?若复以宮闱臣领之,则內人而及外事,职分 ![]() 帝喜方士,而柳泌为帝治丹剂,求长年。帝御剂,中躁病渴。潾谏曰: 夫除天下之害者,常受天下之利;共天下之乐者,常飨天下之福。故上自⻩帝、 颛顼、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,咸以功济生人,天皆报以耆寿,垂荣无疆。陛下 以孝安宗庙,以仁牧黎庶,攘袄凶,复张太平,宾礼贤俊,待以终始。神功圣德, 前古所不及。陛下躬行之,天地宗庙必相陛下以亿万之永。今乃方士韦山甫、柳泌 等以丹术自神,更相称引,诡为陛下延年。臣谓士有道者皆匿名灭景,无求于世, 岂肯⼲谒贵近,自鬻其伎哉?今所至者,非曰知道,咸求利而来。自言飞炼为神, 以訹权贿,伪穷情得,不聇遁亡。岂可信厥术、御其药哉? 臣闻人食味、别声、被⾊而生者也。味以行气,气以实志。⽔火盐梅以烹鱼⾁, 宰夫和之,齐之以味,君子食之,以平其心。夫三牲五⾕,禀五行以生也,发为五 味。天地生之,所以奉人,圣人节调,以致康強。若乃药剂者,所以御疾,岂常进 之饵哉?况又金石 ![]() 《礼》:“君之药,臣先尝之;⽗之药,子先尝之。”臣、子一也,愿以所治 剂,俾其人服之,竟一岁以考真伪,则无不验矣。 帝怒,贬江陵令。 穆宗立,泌等诛,召潾,再迁刑部郞中。前率府仓曹参军曲元衡杖民柏公成⺟ 死,有司以死在辜外,推元衡⽗廕赎金,公成受赇不诉,以赦免。潾议曰:“杖捶 者,官得施所部,非所部,虽有罪,必请有司,明不可擅也。元衡非在官,公成⺟ 非所部,不可以廕免。公成取贿仇家,利⺟之死,逆天 ![]() 潾以道自任,悉心事上,疾 ![]() 穆宗虽诛泌,而后稍稍复惑方士。有布⾐张皋者,上疏曰:“神虑澹则⾎气和, 嗜 ![]() ![]() ![]() 李中敏,字蔵之,系出陇西。元和中,擢进士第。 ![]() 郑注诬逐宰相宋申锡,天下以目。大和六年,大旱,文宗內忧,诏询所以致雨 者。中敏时以司门员外郞上言:“雨不时降,夏 ![]() ![]() ![]() 累迁谏议大夫,为理匦使,建言:“上书者将纳于匦,有司先审其副,有不可, 辄却之。臣谓匦出噤中,暮而⼊,为下开必达之路,广聪明,直枉结。若有司先裁 可否,恐事不重密,非穷塞得自申意。请一裁诸上。”诏可。迁给事中。仇士良以 开府阶廕其子,中敏曰:“內谒者监安得有子?”士良惭恚。繇是复弃官去。开成 末,为婺、杭二州刺史,卒于官。 中敏所善李款,字言源。长庆初第进士,为侍御史。注自邠宁⼊朝,款伏阁劾 奏:“注內通敕使,外结朝臣,往来两地,卜 ![]() 李甘,字和鼎。长庆末,第进士,举贤良方正异等。累擢侍御史。郑注侍讲噤 中,求宰相,朝廷哗言将用之,甘显倡曰:“宰相代天治物者,当先德望,后文艺。 注何人, ![]() 始,河南人杨牢,字松年,有至行。甘方未显,以书荐于尹曰:“执事之部孝 童杨牢,⽗茂卿,从田氏府,赵军反,杀田氏,茂卿死。牢之兄蜀,三往索⽗丧, 虑死不果至。牢自洛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赞曰:夫以下摩上,士所甚患,然取名最多,故上失德则与下争名,而后有诛 夷斥窜事。然或依古肆言,⾼而难从,以邀主贾直者,逆之似伤道,行之不切时, 此言事常弊也。若廷珪数子,优游弥 ![]() 部分译文 张廷珪,河南济源人。有⾎ ![]() 又参加制科试考,成绩优异。逐步升迁到监察御史,审核揭发出来的事谨慎公正。武后征收天下僧人的钱,在⽩司马坂营建佛祠,要制作一尊大像,张廷珪上疏劝谏,说:“收集四海之财,用尽万民之力,用深山之木建塔,用精炼之金铸像。 为运输材料填塞山涧沟⽳,辗庒虫蚁,要以亿来计算。所用工匠多为贫困者,驱使他们服劳役,加以渴饥,疾病⼊侵。再说僧尼等人平⽇即化缘为生,现州县督促 ![]() 那时诏令将河南河北的牛羊,荆、益两州的奴婢都上市买卖。在登州、莱州设监,所售的钱币用以补充军费。张廷珪上书说:“如今河南发生牛瘟疫,十分之九以上均病死。诏令虽说予以和市,要⾼于抑夺。如一并出售,则价格难定准,若个别选择,则吏人求贿。这样犹如牛再次遭病,农人两次受伤害。且⾼原耕地被夺改为牧场,两州再没有按人口耕种之田地,再加牛羊践踏毁坏,全境民人靠什么为生?荆州、益州的奴婢多半是家国户口,遭恶豪掠买,一旦没⼊于官,永无归期。且南北气候不同,易地定会生病,此举实为有损无益。再说,国君依赖的在于民人,民人所得以为生的是粮食,粮食的产生在于耕种,耕种所依靠的是耕牛,牛没有了,田就种不好了,田种不好,粮食也就无从产生,没有了粮食,百姓就会死亡,百姓死亡了,还何以为君呢?羊不是军国的重要物资,若使它繁殖过多,并不能生利。”武后市牛羊、奴婢之计作罢。 张易之被诛了,众臣们都认为应该穷治 ![]() 如今唐历不改,天地复归人主,应该以仁来化育天下。再说张易之显赫时,趋附他们,为之奔走的几乎是天下人之一半,全部诛杀,则过分暴 ![]() 神龙初年,诏令恢复在⽩司马坂营建佛祠,张廷珪奉诏令到达河北。走过那里,见百姓劳役十分辛苦,心中甚是不安。于是上书恳切谏争,还说:“中兴之初,下诏书,不急切理办,曾斥责少监杨务廉,以警戒朝內外。现在再兴土木,不遵行以前的诏令,挖田伐木,破坏自然生气。希望能停止此举,以舒缓百姓的穷乏。”皇帝不听。不久,任张廷珪为中书舍人,再升任礼部侍郞。 玄宗开元初年,大旱,关中闹饥荒。 皇帝诏令求直言时政的。张廷珪上疏,说“:古代有多难而使家国兴盛,忧国而启动帝王圣智的,都因为事情危迫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但若亿兆百姓都背井离乡,愁苦潦倒,那就再没有东西可以奉献了。这是家国安危的关键,是君主祸福的 ![]() 张廷珪升任⻩门侍郞,监察御史蒋 ![]() 王琚持符节巡视天兵各军。正准备回京,又诏令他去塞下。很多人都说将要去攻袭回纥。张廷珪陈述五条不可行的理由,还说:“国中步兵多骑兵少。每个士兵带一石粮食,背百斤重的盔甲,盛夏时长途跋涉,昼夜不得休息,与回纥相比,劳逸悬殊,其势自然不能相抵,此其一。出军袭击,不达到几万人是不能成行的。许多人废弃耕种,而军饷却大大增加,如今年岁欠收,不敷军费,此其二。 远征千里,谁会不知道,贼人还有侦察兵,我们到达前,他们就有了防备,此其三。夷狄之人居住在砂碛大漠,狩猎为生,其地只有石头,我们即使攻克了也无用,此其四。现天下均欠收,应该罢兵休养生息,此其五。”又建议恢复十道按察使,巡视州县。皇帝同意并采纳,于是诏令陆象先等人分别任十道按察使。那时,派使者带了缯锦到石国去买狗、马。 张廷珪又建言:“⽝马等牲畜,不是当地产的不养。珍禽异兽在国內都不能繁殖。不宜劳动远方送来特异之物。希望能省下与国无益之事而救援已经形成的急难,能做到,就是天下之大幸。” 张廷珪后来犯了怈漏宮內言语的罪,出京任沔州刺史。频频在苏州、宋州、魏州之间迁徙。当初,景龙年,宗楚客、纪处讷、武延秀、韦温等人的封户大多在河南河北一带,他们劝朝廷下诏令两道中蚕茧产地,不论⽔旱,都要用蚕茧折算租赋。张廷珪说:“这河南、北两道近倚大河,土地肥沃,卿佐大臣,多数在此,应该谋取百姓的 ![]() ![]() 张廷珪⾝材魁梧,很有风度。擅长写八分书,与李邕友好。当李邕在仕途中遇到不利时,张廷珪多次上表荐举,人们赞扬他的耿直方介。 韩思复,字绍出,京兆长安人。祖⽗韩伦,贞观年中任左卫率,赐长山县男爵。韩思复很小时就死了⽗亲。长到十岁时,他⺟亲对他说了⽗亲死的情况,他听了伤心悲痛几乎昏厥。所以他的祖⽗非常喜爱他,曾经说:“这孩子将来一定会光宗耀祖的。”那时家里很富有,但他对于金⽟、车马、游玩从不过问。学习十分认真,参加秀才试考得了⾼名次。祖⽗死,韩思复承袭了祖⽗的封爵。到永淳年间,家中穷困了,年岁又不好。京兆的杜瑾送他一百段绫,那时,韩思复两天才能吃一餐饭,但杜瑾送来的绫却完好未开封。 韩思复曾任梁州仓曹参军。遇到天大旱,他就开仓赈民,州里责备他,他回答“:人穷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不如赈粮给他们让他们活命,不让他们当盗贼。”州里不能折服他。后来调任汴州司户,为政宽仁,不行杖刑。因⺟亲死而离任,就砍柴卖了自给。那时姚崇任夏官侍郞,非常赏识他,除丧后提拔他为司礼博士。后来步步⾼升,直至礼部郞中。 建昌王武攸宁⺟亲死了,要求鼓吹送葬,韩思复据礼认为不可以而作罢。后来因是王同皎推荐的人而被牵连,贬为始州长史。再升为滁州刺史,州里有铜矿,矿工开采十分辛苦,韩思复将矿的开采卖给他乡,省了很多费用而获利却很多。 有⻩芝五枚生在州署里,百姓认为是祥瑞,还为之而凿石刻。后来韩思复调任到襄州。 景龙年间,韩思复⼊京都任给事中。 皇帝要建景龙观,韩思复劝谏说:“祸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开元初年,韩思复任谏议大夫。山东发生蝗灾,宰相姚崇派使者分道督促捕杀。韩思复上奏:“⻩河两岸的州县,蝗虫所到之处,禾苗全被吃尽,现在又将到洛州了。使者往来都不敢直言。且天灾流行,哪能捕埋得尽?切望陛下能悔过责己,停止一切不急之务,任用极端公正之人,就以这样诚恳实在的工作来回答上天的惩罚。那些驱蝗使应全部撤消。”玄宗认为对,把他的奏疏给姚崇,姚崇建议派韩思复去山东检查蝗虫为害的情况,他回来后,据实报告。姚崇又要求派监察御史刘沼去复查。刘沼揣摩宰相的意思,把以前呈报的全部改了上报, ![]() ![]() 皇帝北巡时,任行在巡问赈给大使。升为御史大夫。他为人恬淡,仁恕行事,不喜 ![]() 当初,郑仁杰、李无为两个隐居在太⽩山,韩思复年轻时与他二人 ![]() 李渤,字浚之,是后魏时横野将军、申国公李发的后裔。⽗李钧,任殿中侍御史,因不能养⺟而被世所废。李渤以家中的污点为聇,不肯任官,立志做学问,与二哥李涉一同隐居庐山。曾认为列御寇拒绝赠粟而他的 ![]() ![]() ![]() 元和初年,户部侍郞李巽、谏议大夫韦况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这样就有损于廉、有害于义,您是一定不会肯造成这样的局面的。您不肯出山,这就使天子不能尽得良臣,君子仿效您而不能全得显职,百姓不能更多得惠。 您不出山,为害非浅,想您必能深思,务必请您能合于孔子之道。” 李渤觉得韩愈的话极对,于是出山,居于东都,每遇朝廷有所不到,就上疏陈述论议。 元和九年(814),讨伐淮西,上疏说平定贼人的三种办法,一是感,二是守,三是战。感化不成,不失为守;守而不成,继之为战。又奉上《御戎新录》,皇帝以著作郞职位招他,李渤从此赴任。一年多后,升为右补阙,但因连上章疏违犯了皇帝旨意,调任丹王府咨议参军,分司东都。元和十三年(818),又上疏:“至德以来,天下都盼望能平安有序,但至今不能达到的原因是人因循而不知变。上天将变通之大权及机会赋予陛下,陛下顺天意而行变⾰,则国运悠久。臣以为应该趁平定蔡 ![]() ![]() 李渤虽在京都之外,但心想朝廷,共上疏表四十五件。提升为库部员外郞。 那时,皇甫。。任宰相,要求减削各下属的费用,李渤正奉诏命去祭吊郗士美之丧,途经陕西,以所见上书:“渭南长源乡原有四百户,现只剩四十;阌乡原有三千户,现只剩一千。别的州大致也是如此。 推究荒敝的原因,开始于均摊逃离人的赋税。如果十户走了五户而把原赋额全摊在未走人的⾝上,就像将石头丢⼊井中,非堵塞泉眼不止。此种做法都出于聚敛之臣以剥夺下民而媚上的缘故。切盼皇上能下诏书一律噤止摊赋。这样,不用三年,民人定会归于农田。农耕,是立国之本。本立,然后可以指望太平。” 又说:“道路破败不修,驿马很多都死了。”宪宗看了奏书十分惊骇,马上调出飞龙马几百匹给京畿內的各驿站。李渤因他的直言时弊触犯了宰相,于是告病东归。 穆宗立,招李渤回任考功员外郞。 年底,考核京官。李渤不避权幸,从宰相而下均行升黜。他上疏说:“宰相萧亻免、段文昌、崔植等人是陛下即位之初用为辅佐,以解危治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那时,魏博节度使田弘正上表请任李渤为节度副使,杜元颖检举说:“李渤故意表现能直言,以此沽名钓誉,生 ![]() ![]() ![]() 度支使张平叔收敛天下的欠租,李渤上疏:“度支来收取贞元二年(786)流亡户的赋钱四百四十万。现臣所管辖之州共有田二千顷,现在已旱死一千九百顷。假若按照度支所要求的征收,臣担心天下人会指责陛下在大旱中要责收百姓三十年前的欠租。臣任刺史,对上不能奉命,对下不忍心百姓困死。臣罪责难逃,特请求放臣回归田里。”皇帝接纳下诏免收。李渤又治湖⽔,筑堤坝,使人行走不需涉⽔。 又⼊朝任职方郞中,后升为谏议大夫。那时敬宗皇帝早朝时常常晚到。一天⼊阁,皇帝好长时间不出来,群臣候立在紫宸门外,有老年体弱的站不住跌倒。 李渤出列见宰相说“:昨天上疏说了晚朝之事,今天却更晚了。这是谏官不能说服改变君主的意旨,不称职。李渤我请求出阁待罪。”正说着,那边皇帝唤仪仗出来了,李渤之请作罢。退朝后又上疏说“:今天⼊阁,陛下没有按时见群臣,群臣都分散而斜倚,散 ![]() ![]() 不久,李渤担任理匦使,建议“:大事上奏皇上,其次告知宰相,再次 ![]() 当时,政出多门,大权落于亲近琊佞,全无纪律。李渤义正不顾患难,每⽇都有奏章议论政事。天子虽然年幼蒙瞳,也有所感悟,升他为给事中,赐给金紫服。 五坊卒府里斗殴,伤了县中百姓,。。县令崔发很生气,命小吏拘捕。其中有一人是中人,就释放了。皇帝得知他拘捕了內官,大怒,将崔发抓来下御史狱。 正遇上大赦,改年号。崔发也是囚犯坐在 ![]() ![]() ![]() 皇帝向左右询问,都说没有夺食的事。 皇帝认为李渤与崔发是一 ![]() 桂州有漓⽔,从海 ![]() 李渤坚守 ![]() 裴潾,原是河东闻喜人。年轻时学习刻苦,善写隶书。因门第而⼊官。元和初年,逐步升迁至左补阙。那时两河用兵,宪宗任用宦人为馆驿使,检验稽查进出之人。有个叫曹进⽟的,倚仗皇帝的恩宠十分倨傲。有使者过往,甚至加以打骂,宰相李吉甫奏明情况,罢了他的官,到伐蔡用兵,又派中人为使。裴潾上疏谏:“凡是驿站,均有专职员官。畿內有京兆尹,外道有观察使、刺使迭相监临,台中又有御史任馆驿使,专门察查错误或缺漏。倘若还有不负责的,则该明示科条,督促加责,谁还敢不警惕?倘若再派內宮之臣来主管,那就是內臣管外事,职分 ![]() 宪宗皇帝喜爱方士,柳泌为皇帝炼治丹剂,以求长寿。皇帝服用后,心中烦躁,口渴不解。裴潾上疏谏:“除天下之害者,常能受天下之利;能与天下人共乐者,常得能天下之福。 所以上自⻩帝、颛顼、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,都努力帮助生灵,天也都以长寿报答他们,他们的荣誉永垂不朽。陛下以孝安宗庙,以仁治百姓,铲除妖凶,开张太平盛世,且礼敬贤德之人,待以始终。这样的神功圣德,是前古所不能及的。陛下亲自执行,天地宗庙必会以亿万年之永久酬答陛下。如今方士韦山甫、柳泌等人以炼丹术自诩,并彼此吹嘘引见,谎称替陛下延年。臣以为真仙有道之士都隐姓埋名,隐居山林,无求于世,岂肯谒见贵人公卿,自夸其技,乞求引荐的呢? 现在所来的人,并非有道之人,实为求利而来。他们自称能飞炼为神,用以 ![]() “臣听说人能口辨味、耳别声、目识⾊。味美的食物能促进人气⾎的运行,气⾎的运行能帮助心志的形成。用⽔火盐梅来烹饪鱼⾁,厨子恰当地使用它们,加佐料使成美味,君子吃了,能使心公平正直。三牲五⾕,是禀承五行而生的,变化而成五味。天地生长这些东西,是用来供人食用的,圣人按需要而食用,体魄就能健康強壮。至于药剂,是用来治病的,怎能经常服用呢?何况金石 ![]() “《礼》中说:‘君王服药,臣子应先尝;⽗亲服药,儿子应先尝。’臣和子是一样的道理。臣希望能将他们所炼好的丹药,给炼药人先服用,一年以后考查药的真伪,那就一切都清楚了。” 皇帝看了奏疏,生气了,把他贬为江陵县令。 穆宗立,柳泌等人被杀,招回裴潾,升任刑部郞中。前率府仓曹参军曲元衡,打死了百姓柏公成的⺟亲。有司认为柏公成的⺟亲无辜而死。此时曲元衡的⽗亲任军使职,就以曲元衡⽗亲的荫庇给了柏公成钱。柏公成收了钱就不告官了,曲元衡也就得以赦免。裴潾上议说“:杖捶打人是一种刑法,员官们可以在他部属之內施行,若不是他的部属,即使有罪,也必须 ![]() ![]() 后来,太和四年(830),裴潾由给事中出任汝州刺史,任期中,越法杖人致死。贬为左庶子,分司东都。太和七年(833),升左散骑常侍、集贤殿学士。太和八年(834),又转任刑部侍郞,改任华州刺史。 太和九年(835),再任刑部侍郞。开成元年(836),任兵部侍郞。第二年出为河南尹,不久,又回来还任兵部侍郞。开成三年(838)死,追赠户部尚书,赐谥“敬” 裴潾以道自处,尽心事皇帝,嫉恨朋 ![]() ![]() 当时的文士若不是与裴潾有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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